第220章 何为心疼
季安年道:“没错,姑娘总不至于想去讨杯喜酒喝吧?”
饶雪空呵呵地笑了起来,季安年只看到她的眼睛笑得微微弯了,很漂亮。他伸手想去摘她的面纱,饶雪空按下了他的手,他想反手握住她,她手腕微微一扭避开,竖起食指,在他眼前左右摇了摇:“状元公子不要心急哦,我们慢慢来吧。”
她的手指纤长,白嫩,指甲粉红而带光泽,看得他生出点冲动,想将这手抓住,细细吮遍每一只手指头。
而他就这样一直看着,饶雪空的手指也一直摇啊摇的,她的声音轻而柔,细且缓地在他耳畔响起。
“喜酒么,或许我会去喝的。要不现在我们来想想喝完喜酒要做什么呀。”
喝完喜酒做什么?
饶雪空继续说道:“嗯,要是喝多了酒,你肯定会有些晕晕然的,脚像踩在棉絮上,轻飘飘,轻飘飘,眼前的人和物都在晃,晃呀晃,晃呀晃,然后你坐到**,只想躺下,对,你轻轻地躺下了......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扶着他躺下,温热的手指轻轻按住他耳后的穴位,继续轻且柔地说着话。
“新娘很美,身轻体柔易推倒,她的香气也让你晕晕然想再醉,你闭上了眼睛,感受着她的柔软,很快地睡着了。睡吧,睡吧,春 梦了无痕哦。”
饶雪空站直身子,看着睡着了的季安年,满意地一笑。没想到这么久没有用催眠,竟然比前世每一次都要成功!季安年意志不弱,她也能一次就成,看来这穿越两世的经历带给她的好处不少,各方面的能力竟然都还能自我加强了。
外面大厅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,饶雪空鄙视地轻啐一口。赶紧四下查探着。
她没有去看那十几幅春宫图,其实只是从心理角度来推测,那些图是这里最引人注目的东西。如果有密室,入口定然不会跟画有关。
果然。在摸到博古架一个花瓶后面墙上的一点痕迹时,她眉一挑,按了下去。
将军府。
一青衣死士无声无息出现在院子中,对着六皇子跪下道:“禀。”
“说。”六皇子放下酒杯。靳啸寒全身绷紧了。六皇子如果要考验一个人,肯定会派着青衣死士看着的,虽然他不能进入二皇子的别院,但是能证实那女人是不是进去了。有没有出来。
青衣死士语调平平,没有半点情绪起伏,“雪姑娘确定进入了别院,至今未出来。二皇子花宵阁众人**=乱。属下等只能隐约听到声音,无法靠近。”
靳啸寒死死地捏住了拳头。
她还真的进去了,到现在都没有出来!众人**-乱,她会在哪里?那种污秽,她看见了?还是身在其中?会不会被抓到了?
“没有听到任何异常?”韩渐离见六皇子和靳啸寒竟然都说不出话来。只好出声询问。
“不曾听到。”
靳啸寒面色死灰,“轩辕中那里多是邪药,她会不会是中了药?”没有任何异常动静,会不会是她被下了药,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了?
韩渐离看了一眼靳啸寒。摇了摇头,什么叫关心则乱?这就是了。什么叫心乱则笨?这也是了。
刚说得那位饶姑娘多厉害多厉害,若是她被抓住,以她的本事,至少能折腾出不小的动静,但若是没有任何异常,就不能是人家还没有被发现没有被抓到吗?
正要说话,却见靳啸寒身形一窜,瞬间就飞掠出去了,几个起落,消失在视野中。
“这是做什么?自己的府第,连大门都不走。”
六皇子挥了挥手,青衣死士也立即离开。
“殿下,啸寒这般,你不生气?”这一位的性子韩渐离也算是了解的,他若要考验谁,最不喜欢有人帮忙,或是插手捣乱。当年考验靳啸寒,他找了人想去帮忙来着,结果被这位派人给抓了起来,足足在大牢里关了三天三夜,还不给饭吃。
六皇子瞥了他一眼,道:“渐离兄,怀念大牢否?”
韩渐离哈哈大笑,行了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就不知道这位美人有没有毒。
自己有没有毒,饶雪空不知道,也没想过这问题,但是她知道自己又有可以跟六皇子讨赏的机会了。
看着手里一蓝一白两只小瓶子,她奔进了夜色中。
要进不容易,要出去就容易得多了,直接翻墙就是。
刚奔出没多远,一人向她急急冲来,一下子将她拽入了怀里。
“丫的找死啊!”饶雪空瘁不及防,来人功夫很高,将她拽进怀里时她的鼻子撞上了坚硬的胸膛,立即就火了,刚要给对方来个过肩摔,熟悉的气息才慢一拍地钻进她鼻腔里。
靳啸寒?
饶雪空愣了一秒不到,皱眉,还是出手了。
高大的征南将军只觉得突然天旋地转,啪的一下,整个人就被狠狠摔到了地上,背脊与街面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。
“你...这女人......”靳啸寒完全没有想到人都被他抱进了怀里还能出这种状况,而她怎么下得了手...这狠心的女人!
饶雪空似笑非笑地弯腰凑近他,“哟,原来是靳将军,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采花贼呢,将军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,大半夜地跑到街上看到个女人就抱。”
说着,她后退了几步,离他远些。
靳啸寒听她这些话听得胸口发闷,怒火狂烧,同时,她开口闭口“靳将军”、“采花贼”的,他也听得极不顺耳。
翻身而起,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和与她算对他动手的帐,他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扫了几遍,“大半夜的有哪家女子会在街上?穿成这般模样,别人兴许还当是哪家楼里出来的姑娘呢!”单薄紫裙,束腰,腰细而胸丰,怎么看都是一勾人的主。他越看心头火越大。
“以将军阅遍京都各青楼的经验来看,将军倒是说说,”饶雪空不怒反笑,扯下面纱,映着不远处人家门上灯笼的光,一张脸流光溢彩,她挑着眉问道:“我这模样,够得上到哪个楼里捞个花魁当当?”
靳啸寒胸口一滞,咬牙切齿:“你要脸不要?这种话说着好玩吗?”什么叫阅遍京都各青楼,她当他是什么人!
“靳将军,你要是有事就尽管忙去吧,我得走了。”饶雪空不想跟他站在这半黑不明的长街中扯淡,等会别院中的侍卫发现什么追出来就不好玩了。
靳啸寒又忍不住捏紧了拳头。至少,她好好地出来了不是?
“殿下在将军府等你。”
饶雪空微一怔:“不是说了在茶楼么,怎么跑到将军府去了,真是的。”
“怎么,将军府令你这么讨厌,你不想踏入一步吗?”靳啸寒冷冷道:“还是本将军令你讨厌?”
“嘿嘿,讨厌倒是不敢说,”饶雪空边说边走,“只不过,打扰了将军,我心里会有些过意不去......”
“该死!你够了!”靳啸寒抓住她的手臂,将她拉进旁边一条暗巷,将她抵在墙上,“什么意思?”
饶雪空也冷了脸:“靳将军现在这般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要这般叫我!”
“哈!那要怎么叫?”
靳啸寒被噎住,怎么叫才是对的?总之,他很不喜欢她以这样陌生疏远地称呼他,“换一个!”
“征南将军?”
“换!”
“靳公子?靳少爷?靳爷?靳大人?将军大人?”饶雪空一下子给了n个选择,觉得这男人真是有些无聊。
靳啸寒呕血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听他咬牙切齿问出这话,饶雪空忍不住叹了口气,认真地说道:“将军,咱能不纠缠了吗?我想怎么样与你有何干系?你过你的生活,我过我的日子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成吗?”
“我碰过你的身子了,”听她这样冷淡地说与他井水不犯河水,他的胸口又钝钝地痛了起来,好像有人拿着大石头在一下一下地砸着一样,他紧紧抓着她的双肩,看着她,“我亲过你了,若是我不负责,岂不是禽兽不如?”
饶雪空摇摇头道:“不需要,抱一下亲一下而已,我没么那蠢,因为这个就赔上自己的一生。”
让他负责,跟他在一起,就是赔上自己的一生吗?抱一下亲一下还只是“而已”!难道她不把这些当回事?那是不是说明她也会跟别的男人这般那般地而已!
“怎么,转了一圈,还是想攀上殿下?”他口不择言:“今晚见了殿下,你是不是也打算跟他抱一下亲一下而已?”
“你有病吧!”
饶雪空一拳就朝他打了过去,靳啸寒迎掌接住,高大的身子欺近她,身躯紧贴着她的,恨恨地说:“你这女人这般粗鲁,哪里适合进宫!”
“谁说要进宫了,你放开!”饶雪空推着他,这男人今晚是疯了吧!
却不知,在他怀里,她越是挣扎,越是刺激到了靳啸寒,这般惹火的身躯在怀里不断动着,哪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能抵抗得住的。
靳啸寒低头就吻住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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